第40章 雙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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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雙標
江聞序沒說話, 拿出冰箱裏的菜，半蹲在垃圾桶前慢條斯理地處理起來，窗戶沒關，刮進一陣冷風, 將男人黑碎的發絲蕩開。
“出去。”林清然仰起臉, 聲音又輕又冷。
江聞序蹲在那背對著她搖搖頭, 還是不說話, 只是兀自擇著芹菜和蘑菇，修白的手指沒有停下過，那副樣子倒像是受了什麽委屈。
他體態氣質很好，即使蹲在和他本身並不契合的昏暗廚房裏, 挺直的脊背和清雋的氣質依舊給人一種紆尊降貴的感覺。
“江聞序，別讓我再說第二遍。”林清然看著他，繼續拔高聲音道。
江聞序聽出她語氣中帶著薄怒, 他放下擇好的蔬菜, 站起身轉頭看向她, 向來清冷的眸光此刻居然有種卑微低柔的意味。
林清然打開身旁的大門，冷風趁機灌入, 她指著大門冷漠地示意他離開。
“我做完這頓飯立刻就走。”江聞序說話速度輕緩，字音微長，落在身側的手緊握著，似乎怕被拒絕。
不等林清然回應，他熟練地拿起菜板開始備菜, 內心卻在害怕被她再度趕出去，連這點機會也徹底錯過。
他想陪陪她, 想見到她，聽到她的聲音, 感受到她的呼吸，和她同在一處空間。
兩人僵持了一會兒，林清然剛想上前將他拽走，手機突然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，她無可奈何地關上大門，走到陽臺接電話。
“然然，你工作忙好了沒有？怎麽還不回來。”電話那端傳來了黎芳的聲音。
林清然情緒還沒轉變過來，聲音淡淡道：“媽，我之前跟你說過了，今年過年我不會回去了，這邊工作比較忙。”
“大年三十一起吃個團圓飯都不行嗎？把你領導電話給我，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。”黎方語氣有些埋怨。
“我們家什麽時候吃過團圓飯？”林清然低著頭自嘲般笑笑：“哦，是因為你們的囡囡回來了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黎方楞怔幾秒，惱羞成怒地教育她：“你這說的什麽話？我讓你爸跟你說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要忙了。”林清然立刻掛斷了電話，她不是這樣情緒不穩定的人，但是今天確實失態了，而始作俑者是廚房那個。
往廚房走的時候，已經聽到了起鍋炒東西的聲音，他戴著粉色圍裙站在竈臺前，手握一把煎鏟，他整個人站在那很有違和感。
林清然深呼一口氣，站在身後看著他道：“放下吧，不然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民宅。”
“我做完這頓飯就走，不會再糾纏你。”江聞序煎鏟炒菜的動作一頓，沒有看她，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。
“我不會吃的，你是在浪費我的東西。”
林清然說完就後悔了，她這種語氣和情緒像是在賭氣，只有在乎才會宣洩這些情緒，而這無疑會讓自己輸的一敗塗地。
她在內心冷笑一聲，強行逼迫自己不再這麽言辭冷卻。
她已經徹底放棄了，拿他當陌生人而已，不要再表現出自己過多的情緒，這樣是不對的。
“嘶”的一聲悶哼，正在切菜的江聞序突然頓下動作，緊緊皺著眉，白皙勝雪的手上流淌著鮮血。
林清然蹙眉望過去，沒看清他怎麽了，還是冷著臉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江聞序握住傷口，但無奈鮮血直流，所以幹脆到水龍頭前沖水。
恰好這一幕被林清然看到，鮮血淋漓的樣子很是醒目刺眼，她立刻走過去攔住他，抽出他剛藏起來的右手，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隨後拉著他的手來到了客廳沙發上，他這雙好看到可以當手模的手，竟然會被割到，而且看上去還挺嚴重，她無奈嘆了口氣：
“去醫院。”
“不用。”江聞序看著她捏著自己手背的手，有些失神道：“皮外傷而已。”
哪怕一個陌生人林清然也做不到坐視不理，她低哼了一聲又從櫃子裏拿出藥箱，翻找出碘伏、棉簽和繃帶，攥著他的手繼續開始處理傷口。
處理傷口過程中，江聞序一直垂著眼盯著林清然，眼前是他無數次夢到的人，鼻尖是他日思夜想熟悉的味道...
這一刻，似乎他們從未分開，下一刻，她或許會擡起眼眼眶泛紅地心疼他：“哥哥，肯定很疼吧，我給你吹吹。”
可是沒有，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過往不能消失，他所犯下的罪責也不會湮滅。
包紮好，林清然立刻站起身和他拉開距離，朝向他輕聲道：“江聞序，你走吧。”
“我受傷了...”
林清然不去看他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，再次走到大門口，打開門不說話。
冷風再次刮過來，林清然渾身戰栗一下，江聞序最終站起身走了過去，並回頭囑咐道：“你快關門回去吧。”
終於安靜下來，林清然看了一眼廚房竈臺上的一灘血跡，非常煩躁地揉搓了一下頭。
她真不懂江聞序的腦回路，他不是最煩死纏爛打嗎，雙標狗。
但是又想到除夕夜他找到這裏難道真的是良心發現了，越想越離譜，林清然連忙搖搖頭，將這些想法全部摘了個幹凈，深呼一口氣，窩在沙發裏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。
江聞序站在門口，望著身後樓梯間的窗外，他走了過去，用手肘撐在欄桿，淒涼孤獨的背影被冷風肆意虐掃。
他靜靜站在那，沒什麽多餘的動作，無聲無息地望著窗外。
十二點的鬧鐘響起，窗外的煙花齊齊燃燒起來，絢爛又奪目，他轉身朝著門溫柔道：“林清然，新年快樂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林清然出門時發現自己門口的鞋子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嶄新的皮鞋。
林清然氣笑了，緩和好情緒之後，拿起那雙鞋就氣沖沖走下樓後，來到垃圾桶前，剛想扔，身後便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。
他下意識往後望去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，車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冰冰的雪，江聞序站在一旁，衣服還是昨天的那身。
林清然略顯尷尬地收回鞋子，走了過去遞給他鞋子，聲音疏離道：“我的鞋子還給我。”
“扔了。”
林清然脫口而出：“你有沒有素質。”
“分情況。”
林清然怒了，她的聲音煩透了，幾乎是咬牙切齒道：“把鞋子還給我，我再說一遍，那是我男朋友的，很重要。”
“有多重要？”江聞序和她對視著，表情很冷漠。
林清然反問：“你有意思嘛？”
江聞序張了張嘴，剛想說話就劇烈咳嗽起來，面色蒼白不已，一般他這幅模樣時都是生病了，這一點林清然還算有經驗。
但這些似乎和她沒關系，討鞋子不成，她將那雙鞋子順著車窗給他扔了進去，買雙還給別人也是一樣的。
說完轉頭就走。
*
忙活了一整天，晚上剛走出電梯，林清然又遇到了三位不速之客，黎方、林賦遠和林清清拖著大包小包站在她家門口。
林清然扭頭走過去，林賦遠笑著看向她，溫柔地喊了一聲：“然然。”
“爸。”見到林賦遠也來了，林清然禮貌性地朝他抿唇笑笑，可笑容再也不像從前那般。
黎方清了清嗓子，看著她道：“你去幹嘛了這麽晚才回來？”
“我說過我在工作。”林清然回答。
“工作什麽工作我們家是養不起你還是怎麽了，住在這麽差的小區，你是沒錢還是就願意這麽吃苦。”
黎方其實沒想說些埋怨的話，明明在家林清清都和她說的好好的，一定好好說好好說，但現在就是做不到冷靜。
林賦遠和林清清在一旁朝她使眼色，她才合上嘴巴沒再說下去。
林清然拿出鑰匙打開門，她租的這個小區確實不好，但她一個人過得舒服恣意，別人體會不到她也理解：“我喜歡。”
林清清攏了攏大衣，和林清然對視後頷首，特別自來熟地跟著三人走了進去，剛進去就哇了一聲：“爸媽，這裏很溫馨啊。”
“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。”林清然拿起杯子為她們倒了三杯水。
三人坐在沙發上，不停的打量這室內的環境，黎芳說起話來仍舊帶著沖意道：“爸媽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？”
“嗯。”林清然沒說什麽。
林賦遠欲言又止，但還是開了口：“然然，現在你清清姐姐大學畢業了，也住在咱們家裏時常陪陪媽媽，你也多回去陪陪媽媽行嗎？”
林清然知道他們這是在試探，而且即使她不同意林清清也是要回來林家的，她無所謂道：“有人陪著您，也挺好，我很忙沒時間回去。”
“爸媽，清然肯定還沒吃飯，你們把帶來的餃子下了唄？”林清清突然開口打斷道。
林賦遠拉著黎方就走，黎方再想說什麽只能嘆了一口氣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等著給你們下餃子吃。”
空蕩的臥室只留下林清然和林清清兩個人，清然自認為她和林清清並沒有什麽可以聊的，於是站起身道：
“你隨意，我還有工作。”
她剛站起身，林清清突然開口道：“林清然，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我覺得我們倆沒有什麽好談的。”林清然道。
林清清站起身，將她摁回沙發裏，道：“我說有的談就有的談，你不談我談，但你不許走。”
“放開我，有話就說。”林清然不喜歡不熟悉人的觸碰，挪動了下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。
林清清見她不走這才放心，於是朝她擠出一個笑：“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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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聞序沒說話, 拿出冰箱裏的菜，半蹲在垃圾桶前慢條斯理地處理起來，窗戶沒關，刮進一陣冷風, 將男人黑碎的發絲蕩開。
“出去。”林清然仰起臉, 聲音又輕又冷。
江聞序蹲在那背對著她搖搖頭, 還是不說話, 只是兀自擇著芹菜和蘑菇，修白的手指沒有停下過，那副樣子倒像是受了什麽委屈。
他體態氣質很好，即使蹲在和他本身並不契合的昏暗廚房裏, 挺直的脊背和清雋的氣質依舊給人一種紆尊降貴的感覺。
“江聞序，別讓我再說第二遍。”林清然看著他，繼續拔高聲音道。
江聞序聽出她語氣中帶著薄怒, 他放下擇好的蔬菜, 站起身轉頭看向她, 向來清冷的眸光此刻居然有種卑微低柔的意味。
林清然打開身旁的大門，冷風趁機灌入, 她指著大門冷漠地示意他離開。
“我做完這頓飯立刻就走。”江聞序說話速度輕緩，字音微長，落在身側的手緊握著，似乎怕被拒絕。
不等林清然回應，他熟練地拿起菜板開始備菜, 內心卻在害怕被她再度趕出去，連這點機會也徹底錯過。
他想陪陪她, 想見到她，聽到她的聲音, 感受到她的呼吸，和她同在一處空間。
兩人僵持了一會兒，林清然剛想上前將他拽走，手機突然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，她無可奈何地關上大門，走到陽臺接電話。
“然然，你工作忙好了沒有？怎麽還不回來。”電話那端傳來了黎芳的聲音。
林清然情緒還沒轉變過來，聲音淡淡道：“媽，我之前跟你說過了，今年過年我不會回去了，這邊工作比較忙。”
“大年三十一起吃個團圓飯都不行嗎？把你領導電話給我，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。”黎方語氣有些埋怨。
“我們家什麽時候吃過團圓飯？”林清然低著頭自嘲般笑笑：“哦，是因為你們的囡囡回來了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黎方楞怔幾秒，惱羞成怒地教育她：“你這說的什麽話？我讓你爸跟你說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要忙了。”林清然立刻掛斷了電話，她不是這樣情緒不穩定的人，但是今天確實失態了，而始作俑者是廚房那個。
往廚房走的時候，已經聽到了起鍋炒東西的聲音，他戴著粉色圍裙站在竈臺前，手握一把煎鏟，他整個人站在那很有違和感。
林清然深呼一口氣，站在身後看著他道：“放下吧，不然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民宅。”
“我做完這頓飯就走，不會再糾纏你。”江聞序煎鏟炒菜的動作一頓，沒有看她，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。
“我不會吃的，你是在浪費我的東西。”
林清然說完就後悔了，她這種語氣和情緒像是在賭氣，只有在乎才會宣洩這些情緒，而這無疑會讓自己輸的一敗塗地。
她在內心冷笑一聲，強行逼迫自己不再這麽言辭冷卻。
她已經徹底放棄了，拿他當陌生人而已，不要再表現出自己過多的情緒，這樣是不對的。
“嘶”的一聲悶哼，正在切菜的江聞序突然頓下動作，緊緊皺著眉，白皙勝雪的手上流淌著鮮血。
林清然蹙眉望過去，沒看清他怎麽了，還是冷著臉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江聞序握住傷口，但無奈鮮血直流，所以幹脆到水龍頭前沖水。
恰好這一幕被林清然看到，鮮血淋漓的樣子很是醒目刺眼，她立刻走過去攔住他，抽出他剛藏起來的右手，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隨後拉著他的手來到了客廳沙發上，他這雙好看到可以當手模的手，竟然會被割到，而且看上去還挺嚴重，她無奈嘆了口氣：
“去醫院。”
“不用。”江聞序看著她捏著自己手背的手，有些失神道：“皮外傷而已。”
哪怕一個陌生人林清然也做不到坐視不理，她低哼了一聲又從櫃子裏拿出藥箱，翻找出碘伏、棉簽和繃帶，攥著他的手繼續開始處理傷口。
處理傷口過程中，江聞序一直垂著眼盯著林清然，眼前是他無數次夢到的人，鼻尖是他日思夜想熟悉的味道...
這一刻，似乎他們從未分開，下一刻，她或許會擡起眼眼眶泛紅地心疼他：“哥哥，肯定很疼吧，我給你吹吹。”
可是沒有，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過往不能消失，他所犯下的罪責也不會湮滅。
包紮好，林清然立刻站起身和他拉開距離，朝向他輕聲道：“江聞序，你走吧。”
“我受傷了...”
林清然不去看他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，再次走到大門口，打開門不說話。
冷風再次刮過來，林清然渾身戰栗一下，江聞序最終站起身走了過去，並回頭囑咐道：“你快關門回去吧。”
終於安靜下來，林清然看了一眼廚房竈臺上的一灘血跡，非常煩躁地揉搓了一下頭。
她真不懂江聞序的腦回路，他不是最煩死纏爛打嗎，雙標狗。
但是又想到除夕夜他找到這裏難道真的是良心發現了，越想越離譜，林清然連忙搖搖頭，將這些想法全部摘了個幹凈，深呼一口氣，窩在沙發裏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。
江聞序站在門口，望著身後樓梯間的窗外，他走了過去，用手肘撐在欄桿，淒涼孤獨的背影被冷風肆意虐掃。
他靜靜站在那，沒什麽多餘的動作，無聲無息地望著窗外。
十二點的鬧鐘響起，窗外的煙花齊齊燃燒起來，絢爛又奪目，他轉身朝著門溫柔道：“林清然，新年快樂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林清然出門時發現自己門口的鞋子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嶄新的皮鞋。
林清然氣笑了，緩和好情緒之後，拿起那雙鞋就氣沖沖走下樓後，來到垃圾桶前，剛想扔，身後便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。
他下意識往後望去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，車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冰冰的雪，江聞序站在一旁，衣服還是昨天的那身。
林清然略顯尷尬地收回鞋子，走了過去遞給他鞋子，聲音疏離道：“我的鞋子還給我。”
“扔了。”
林清然脫口而出：“你有沒有素質。”
“分情況。”
林清然怒了，她的聲音煩透了，幾乎是咬牙切齒道：“把鞋子還給我，我再說一遍，那是我男朋友的，很重要。”
“有多重要？”江聞序和她對視著，表情很冷漠。
林清然反問：“你有意思嘛？”
江聞序張了張嘴，剛想說話就劇烈咳嗽起來，面色蒼白不已，一般他這幅模樣時都是生病了，這一點林清然還算有經驗。
但這些似乎和她沒關系，討鞋子不成，她將那雙鞋子順著車窗給他扔了進去，買雙還給別人也是一樣的。
說完轉頭就走。
*
忙活了一整天，晚上剛走出電梯，林清然又遇到了三位不速之客，黎方、林賦遠和林清清拖著大包小包站在她家門口。
林清然扭頭走過去，林賦遠笑著看向她，溫柔地喊了一聲：“然然。”
“爸。”見到林賦遠也來了，林清然禮貌性地朝他抿唇笑笑，可笑容再也不像從前那般。
黎方清了清嗓子，看著她道：“你去幹嘛了這麽晚才回來？”
“我說過我在工作。”林清然回答。
“工作什麽工作我們家是養不起你還是怎麽了，住在這麽差的小區，你是沒錢還是就願意這麽吃苦。”
黎方其實沒想說些埋怨的話，明明在家林清清都和她說的好好的，一定好好說好好說，但現在就是做不到冷靜。
林賦遠和林清清在一旁朝她使眼色，她才合上嘴巴沒再說下去。
林清然拿出鑰匙打開門，她租的這個小區確實不好，但她一個人過得舒服恣意，別人體會不到她也理解：“我喜歡。”
林清清攏了攏大衣，和林清然對視後頷首，特別自來熟地跟著三人走了進去，剛進去就哇了一聲：“爸媽，這裏很溫馨啊。”
“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。”林清然拿起杯子為她們倒了三杯水。
三人坐在沙發上，不停的打量這室內的環境，黎芳說起話來仍舊帶著沖意道：“爸媽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？”
“嗯。”林清然沒說什麽。
林賦遠欲言又止，但還是開了口：“然然，現在你清清姐姐大學畢業了，也住在咱們家裏時常陪陪媽媽，你也多回去陪陪媽媽行嗎？”
林清然知道他們這是在試探，而且即使她不同意林清清也是要回來林家的，她無所謂道：“有人陪著您，也挺好，我很忙沒時間回去。”
“爸媽，清然肯定還沒吃飯，你們把帶來的餃子下了唄？”林清清突然開口打斷道。
林賦遠拉著黎方就走，黎方再想說什麽只能嘆了一口氣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等著給你們下餃子吃。”
空蕩的臥室只留下林清然和林清清兩個人，清然自認為她和林清清並沒有什麽可以聊的，於是站起身道：
“你隨意，我還有工作。”
她剛站起身，林清清突然開口道：“林清然，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我覺得我們倆沒有什麽好談的。”林清然道。
林清清站起身，將她摁回沙發裏，道：“我說有的談就有的談，你不談我談，但你不許走。”
“放開我，有話就說。”林清然不喜歡不熟悉人的觸碰，挪動了下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。
林清清見她不走這才放心，於是朝她擠出一個笑：“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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